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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我到家里去,一个六层楼的三层。
父母都去上班了,家里很整齐,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幸福的小家。
她给我看她的房间,相册里小时候的照片,我们在安静无人的房间接吻。
那段时间真的是很快乐的。
后来她辞掉了工作,离开家来北京了,北京有她的朋友,帮助她在大学里准备读专升本。
然而还是很清苦的。
她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但是离你近是很好的。
我们没有每天见面,有的时候她会很缺钱,我从我每个月两百块钱的生活费账户里取上三五百给她送过去。
我其实挺内疚的,她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到这个可以轻易吞噬人的城市来,是为了实现我们对共同生活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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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学生的支援毕竟有限,渐渐的,她从合租搬到六人间架子床,再到地下室,后来不得不先找工作,放弃了专升本。
说到地下室,还有件个小事,放在这个穷苦的故事里其实不太合适。
地下室有两张床,她有个室友。水房在楼道里。
有一天我去看她,她室友不在,两个人在被窝里亲热起来。
这时候她室友进来了,是个挺漂亮的姐姐,长得很媚,我第一次见。
她进来看见我们在一起,若无其事地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拿了脸盆说去水房接水洗头。
我还在她身体里,上面衣衫整齐,下面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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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都吓软了,赶紧退出来。
她羞得把脑袋都钻在被窝里。
也不敢掀开被子擦拭,万一姐姐回来看见可要了命。就只好安静地躺着。
然后姐姐端着一盆热水走了回来,只穿着薄薄的保暖内衣。
曲线毕露。
姐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哦,休息呢,就蹲下身子开始洗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姐姐的眼神特别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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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蒙在被子里装睡,我半靠在枕头上,眼神迷茫。
姐姐身子朝着我,弯着腰,保暖内衣的圆领垂落,一览无余。
洗发液的香气和热水的蒸汽氤氲满室,没人说话,只有姐姐洗头撩水的声音,像一下一下撩在我心上。
换了盆水,姐姐背朝着我弯下腰去,只是一边洗濯,一边轻轻扭动。
快顶到我眼前了。
前面说了,保暖内衣很薄。
我毫无心理准备,只觉自己在这种暧昧的场景里快要溺水。
姑娘在被窝里察觉我又抵住了她,以为我要在人前使坏,伸手扭我。
姐姐洗完头,满面桃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我笑。
那笑容意味深长,笑得我愈发肿胀。
我后来再没去过那间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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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是段非常窘迫的生活,因此这些片断才更加印象深刻。
但更窘迫的还在后面。
有一天下午,有电话打到我学校宿舍。
是她的妈妈。
她以南方中年妇女特有的审视和怀疑,逼问了我半个小时。
学校在哪里,家住在哪里,父亲是什么人,工作单位在哪,母亲是什么人,工作单位在哪,挣多少钱,为什么拐走我女儿,等等等等。
我从开始见岳母面试一般的虔诚,到最后几乎是逃跑一样的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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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剩下的时间,我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发现自己没准备好。
其实我知道她妈妈问的是有道理的,特别是在过了这一段窘迫的日子之后。
我是想要爱情,但我要的是两个人都衣食无忧,相处顺理成章,不会打乱我惯性轨迹的爱情。
其实这也是爱情,那么多人都在经历这种轻轻松松的爱情,只不过它很脆。
我爱她?我逗她开心?我和她一起出去吃饭?我去她单位给她惊喜?我节衣缩食拿点钱来支援她?
和生活一比,这有多么容易。
当生活逼到眼前,我其实束手无策,害人害己。
或者办法其实不是没有的,只不过我并没有准备好要为了她改变我自己的生活。
当我在南方的小城抱着她说我们要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只是奢谈未来,奢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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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那暧昧不明的开头,我和江南姑娘并没有一个清晰的结尾,大约是她挣扎于京城,最后逐渐站稳脚跟,而我继续我的学业,渐行渐远。
很久以后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翻译一个说明书,我答应了。
留下了接收说明书的邮箱之后,她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说“你是个混蛋。”
我没说话。
是的,我是个混蛋。我已经知道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有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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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2000年前后,出现过一个www.renren.com的网站。
不是后来的人人网,这个网站在当时从设计到美工都非常洋气,好像是香港的投资,后来倒闭了,域名才给了人人网。
我和上海姑娘就是在那个现已消失的网站认识的。
那时网站还有不少外国人和港澳台人士在用,出于新奇,我也注册了一个用户,并且在答题抽奖活动中得了个二等奖。
寄给我几本港版言情书和一大盒化妆棉,化妆棉给我当纸巾用掉了。
上海姑娘在征友版块用英文发了个征友启示,我用英文回了信,于是交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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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姑娘念法语系,是一个温和而浪漫的人。我们开始是发电子邮件,后来改成写信,谈温暖的春风,遇到的怪人,小时候爱吃的东西,看了几页的书。有一次上课要写波德莱尔的读书笔记,我看恶之花实在头疼,还请她捉刀过。
她讲到她失败的网恋,心情不好的时候在网上cyber sex,可惜随机遇到的人单调粗鲁,不是对手。
我的回信里对这些没有评论。
我没和她说过我的那些事故,到今天她也以为我一直是个阳光而感性的工科男。
并没有刻意隐瞒,而是我面对她的时候确实如此,不涉其他。
如果要形容的话,我们交往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下午到院子里收被子,眯着眼睛往晒过的柔软棉被走去。
我不知道soul mate确确实实是什么感觉,但如果说我有过soul mate的话,可能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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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哪一年秋天,她给我寄来一个包裹。
我打开一看,是用她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包起来的一个本子,里面是我们的往来email、bbs邮件。
我们没有聊天记录。
我一页一页翻看着那个本子,从最开始的相识,到逐渐熟悉,再到惺惺相惜。
她在本子里面夹了纸条:我们在一起吧。
其实我也不能想象除了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然后她来看我。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围着米色羊毛围巾,身材高挑,秋末冬初穿过她短发的阳光晃了我的眼。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介绍给我父母。
她吃我妈妈做的晚饭,和她用我能听懂但不会说的乡音交谈,抢着收拾洗碗。
真是儿媳妇的样子啊。我一边在旁边看一边感叹,心里又骄傲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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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在我家,睡我的床,我睡外间沙发。
夜里我溜进去,和她钻在一个被窝里借着台灯看书。
安静的夜晚,温暖的灯光,红颜知己躺在身边,边看喜欢的书边聊天。
她冰凉的脚还不时放在我脚上取暖。
时至今日,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美好的事。
夜已深了,她合上书,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困了。
我不是第一次和姑娘躺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和初次见面的姑娘躺在一起。
然而这次恍如久别重逢,又仿佛由来已久。
我把我的心属于她,她也把她的心属于我,温暖踏实。
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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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台灯,搂住她温暖的身体,她也伸手搂住我,我感觉到她的紧张。
“不是cyber sex高手么?”
她也笑了,“嗯。不过没实践过……”
傻妞。我吻住她的嘴唇,看来今晚要扫扫盲。
她的嘴唇薄薄的,但吻上去很有弹性,她的舌头也傻乎乎的,完全跟着我走,都不知道躲。
我在被窝里脱去她的秋衣秋裤,用手慢慢点燃她的身体。
是不是高个子女孩胸都不大?
夜深人静,她喘气喘得惊心动魄,却咬紧牙关吝惜一丝呻吟。
有志气。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而这个夜晚,我们时间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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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滑的肌肤上已经全是细密的汗珠,摸上去更加润泽,指尖滑动时却又有点滞涩。
当我的舌尖再一次游动到她耳朵里时,她终于崩溃了。
探手下去,腿间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她侧过头来寻找我的嘴唇,双腿紧紧夹着我的手不放,但是吻了一会,她又软了。
我的手是动不了,但手指还能动呀。
我把自己整个覆盖住她,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用全身在她身上摩擦。
在这时候,高个姑娘那种颤巍巍的样子其实也和娇小的姑娘差不多。
可是当我抵住她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进不去。
我把她顶得东倒西歪,也还是不行。
折腾了十几分钟,两人都满头大汗。
像那种新婚之夜的笑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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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作尝试,告诉她来日方长。
说良心话,抱着一起睡也是很好的,只是早晨我还要早起溜回我的沙发床上去。
总的来说是很圆满的。
她回去以后,写信给我说,以我们的能力,无论将来是选择在北京还是上海,或者国外,都是可以过得很好的。
我同意。
一切都很完美,我没法想象有什么人比她更适合与我共度一生。
然后到了寒假,我们约好了过完年我到上海去看她。
在临行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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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坐在一间教室里,中学暗恋的姑娘坐在我斜前方。她转过身来看着我,帅气地笑。是笑还是似笑非笑?我忘了。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我还能感觉到胸口幸福满溢,仿佛所有曲折都被平复,所有委屈都被安慰,所有疑惑都找到了归宿。
其时我早已放弃了那段单恋,也曾在花丛中经年辗转流离。
此前此后,都没有梦见过这样的事。
那场景太真实,以至于惊心动魄。
我沉默地登上火车,沉默地来到她的学校,沉默地看见在等我的她,沉默地拥抱。
她并没有察觉,在我怀里闭上眼睛娇羞地对我说“吻我”。
沉默能沉默多久?我终于还是得说话。
我说的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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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没法想象有什么人比她更适合与我共度一生,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和人共度一生。
她离开我的怀抱,没有说什么,低头想了想,把我带到帮我联系的空的男生宿舍。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朋友一样,走遍了曾经说到过的每一条小街。
她带我去看了她信里提到过的“江南第一女子监狱”,又去吃了她提到的滑蛋牛肉饭。
我们提着两个热水瓶,去学生浴室洗澡,她们管打开水叫“泡水”。
现在想想,上海姑娘真的是非常讲尊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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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离开的日子。
我们终于打破了这些天心照不宣又压抑无比的好朋友关系,坐在男生宿舍的双层铁架子床边,说起我,说起她,说起我们。
原来她开始是非常生气的,只是有一次我们过马路的时候,我一直伸手护着她,她一下子心软了。
原来我这几天每天都自力更生,用掉好多纸,因为天天和她在一起,怕忍不住害了她。
我抱着她,她也靠在我怀里,两个人哭哭笑笑。
然后我突然发现车票是第二天的。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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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笑了,笑着笑着突然把我推倒在床上,开始解我的裤子。
我伸手拉她,说你别这样。
她已经把我抓在手里,抬头问我:“你不喜欢这样吗?”
我不能说我不喜欢这样。
而且她说完就低头含住了我。
我只有倒回枕头上以手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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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齿有些生涩,但是非常努力地上下,我一边魂飞天外,一边心里很难受。
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应该忘了那些过去,应该一起生活,相敬如宾,教子奉亲,白头偕老。
最后她全部吞了下去,告诉我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有点咸咸的。
那天晚上,她带我到一个朋友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里住,她想和我一起度过一晚。
那位朋友慷慨地住回了宿舍,给我们留下一条小黑狗。
我们喂了小狗,褪去衣衫相拥而眠,什么也没有做。
从我说对不起一直到最后,我们没有亲吻。
早晨醒来,我一睁眼看见小狗伸着舌头趴在我眼前,吓得我一仰头,把睡眼惺忪爬起来的她的脑门撞了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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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返的火车开动了,我在车窗边看见她,孤零零地站在月台上,双手合拢在身前,微笑地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是,我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姑娘了。
人品已经败光了。
那个梦并没有下文,我心里知道不可能,只是自己这关过不去。
她后来去了法国,有了法国男朋友,又回国来,现在单身。
我结婚以后,我妈妈对儿媳妇不满意的时候,还偷偷和我念叨,要是和那个上海姑娘能成该多好。
我们一直是朋友。
有时候我出差去上海,有时候她出差来北京,我们每次都要见一面,吃饭聊聊。
有一年,我出差到上海,安顿好老外同事以后,和她约在外滩吃饭,吃完饭一起散步。
是在外滩对面浦东那一侧,我记得我坐在台阶上吹风,她站在我身后。
她伸脚在地面上划了几下,突然问我。
我的朋友们都说你的那个理由是骗我的,不可能因为一个梦就……
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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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站起来,转过身子看着她。
她已经泪盈于睫。
那时候我已经结婚好久,忘记有没有孩子了,多年不涉风月,猛然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有些恍惚。
我用我最认真的语气说,我没骗你。
我从来也没骗过她。
她点点头,说好。
她说那个借给我们房子的朋友见过我,他也相信我。
我的上海姑娘,我很遗憾,没能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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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海回来以后,我大病一场。
经历过的姑娘,投入过的感情,有过的旖旎和凄凉。
伤害过我的,被我伤害的,互相伤害的。
一切在我眼前闪过,在我脑中反反复复。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摆脱这种古怪轮回的愿望占了上风。
过了半年多,我和一个完全与网络世界和文艺生活不搭边的姑娘在一起了。
我像一切身世清白、性格温良,木讷而不解风情的工科男一样,追求她,陪伴她,安慰她。
我对自己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管有怎样的不满,不能再离开。
中间还经历了很多事,deal breaker多得不得了,甚至包括一次出轨。
我没有离开。
现在想想,是自己催眠自己了。
我怕自己又回到过去那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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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结婚,生子,直到现在。
现在坐在屏幕前的我,是妈妈们暗自欣羡的丈夫和未婚姑娘们倾慕的父亲。(这么说可能有点不要脸)
昨天有人说我是很棒的爸爸,我说,我知道我很棒,因为我就是照着很棒去做的。
现实生活里,没人知道我曾经有过那样一段经历,连联想都不可能联想到。
可是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有时候我想起经过的事,伤过的人,还会出一身冷汗。
就让它们在这里永远沉着吧。
壮哉我大天蝎。结婚以后也有一些有意思的相遇。事故告一段落,下面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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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我人模人样地被邀请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芭提雅。
这个会议挺怪的,是一个国际机构支持的东亚南亚国家的交流,我见到了皮肤黝黑一身香料味的印度人,白嫩戴眼镜却不苟言笑的越南女公务员,话都说不利索的印尼土人,还有谈起ladyboy就眉飞色舞的日本人。
说起来我和越南女公务员和她同事坐一个车从素万那普去芭提雅的,不过她们英语都不太好,不太敢和我交流,我一边猜测她薄薄嘴唇面无表情是不是闷骚型,一边担心她会突然掏出一根竹枪来插死我。
其实后来真没空搭理她,因为我在芭提雅很忙。
芭提雅的沙滩其实一般,但pullman还是不错的,我们白天开会,晚上撒欢,除了以前就相熟的国际机构的工作人员以外,就我一个中国人。没错,我代表中国。
当然,pullman里除了开会的人,还有来玩的人,所幸没有什么中国大团,只是零星几个中国人。泰国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按道理说,已婚男是不应该接近未婚姑娘的,只是独自出差的感觉太好,一不留神我们已经坐在一起吃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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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姑娘是湖北人,在南方城市工作,整形医师,天天累得半死,和同事一起来玩。我呢,只是一个平凡温和的中年男人,刻薄和聪明偶一闪现能扎到人。
我们这个组合很奇怪,白天各干各的,晚上吃了饭就一起在沙滩上散步,有时候来得及换衣服,我就沙滩裤加凉鞋,有时候来不及换,我就提着皮鞋光着脚,下面卷起裤管,上半身还是正装领带。
而她一直是长裙加凉鞋。我们聊的什么都有,但是不涉及男女之私。等她回去了,我回到沙滩把沙滩裤一脱,泡在泳池里看星星,或者坐在浪线上让海浪冲刷我的蛋。这是我需要独自的时候。
也有放她鸽子的时候。有几天我晚上和国际机构的朋友去walking street,吃了海鲜以后,男的走一个方向去happy,我陪女士们反方向去买东西然后回酒店。真的在tuk tuk上看见泰国美女骑个电动车后座一个又胖又丑的老外把她搂得紧紧的。
第二天早上,有不识趣的女士去问男人们昨晚怎么样,她得到的回复是“你懂的”。废话。
好日子总是过得快。一下子到了会议的最后一天,第二天早晨大家就要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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