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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闻久了会很想吐。
所有人都脚步匆匆,爸妈神色疲惫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靠在床边盯着病床上还在沉睡的人看。
周围喧哗的声音似乎丝毫影响不了他。
床上躺着的人是我哥,大学刚毕业,早上我爸开车把他送到了新公司,却没想到我哥刚下车就被不知哪里冲出来的疯子给咬伤了肩膀。
一大块肉硬生生被咬掉。
我和妈妈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冰凉的手术室灯光和摊到在地的我爸。
有名平日熟识的医生中途来过一次,安抚了两句之后离开。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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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周围只有仪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
我爸去走廊吸烟,老妈躺在旁边沙发上睡着了。
安抚好了在另一个城市的未来嫂子后,我又走回了病床前。
下午的时候我哥醒了一次,却只喊了两声头疼之后就又睡了过去。
人都有第六感,就好像从得知我哥受伤到他出手术室我那一直跳个不停的右眼皮就预示着接下来发生的翻天覆地的事情。
凌晨两点二十分,值班的护士也都缩在坐位上睡着了。
我打了杯热水经过安静的走廊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瘫软在地的我妈和在病床上不停抽搐的我哥。
水杯掉落,洒出的水烫伤了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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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跌跌撞撞喊来护士,护士喊来医生,医生喊来更多的医生,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仪器用到我哥身上的时候。
对着那仪器中笔直的线和尖锐的声响,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比想象中要平静的多。
医生对着我们摇头道出节哀时,我妈跪倒在地,祈求他们能拿出奇迹让自己儿子活过来。
我爸捂着脸痛哭失声。
我们家三个孩子,我哥,我,还有一个7岁的弟弟。
生和死是一个不可跨越的界限,我站在哥哥的病床前,看着拿掉仪器的护士,突然发现,无论我和哥哥站的怎样近,都觉得远。
........当晚,我哥离去的那所医院,共接收咬伤患者117人。
那天夜里117人全部死亡,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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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的哭喊不停的从各个病床中传来,宣誓着一个家庭的崩溃。
当第一声惊叫从尽头另一端病房中传出的时候,泪流满面的外婆刚好扯着7岁的弟弟从电梯间里出来。
大批的医生护士涌入了尽头处的那间病房......
十分钟后两名满脸是血的人,从病房里冲了出来,见人就咬。
霎时间,走廊就被惊慌的尖叫充斥。
在刺耳的尖叫声中...死去的那些人纷纷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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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在医院的食堂后厨中躲避了整整两个月后,身穿病号服,浑身腐烂不堪的哥哥...游荡到了厨房玻璃橱窗的外面。
我妈和外婆在看到我哥的瞬间就开始大滴掉着眼泪。
7岁的弟弟指着外面开口:“哥哥在那。”却被我爸一把捂住了嘴。
.................
哥哥去的那晚,是我们全家,以及其他所有人的末日。
医院中所有原本死去的人,都在半个小时之内陆续苏醒过来。
惊喜不已的家属和医生还未来得及欢呼就被一口咬上,原本的欢呼变成一声声撕心的惨叫。
一时间,救命的天堂,演变为修罗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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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拉扯着一家老小来不及伤悲一心想逃出医院的时候赫然发现,整所医院都被彻底封死。
外面的人...似乎不愿意让我们出去。
在我们藏进食堂后厨的时候,整个医院都已经沸腾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死人突然复活,然后撕咬啃食身旁的活人。
医院的大门在半个月后被打开。
门外没有想象中的医疗队和警车。
大街上寂静无声,散落的垃圾袋和报纸被风吹的穿过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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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何默,女,大三的学生。
弟弟叫何天天,我们喊他宝宝。
在外面世界变成这样之前,他是个外向的孩子。
当行尸游荡在我们周围,低吼着寻找猎物之后,他只会缩在爸妈和外婆的怀里不吱一声。
缩在后厨中的这两个月我们利用之前不知哪个老师傅留下来的一部收音机了解了外面的情况。
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在那个春夏交替的季节冲击了我们。
这种病毒医学无解,人体免疫系统在面对此类病毒时也是形同虚设。
一旦感染就会快速的死亡。
而唯一的传播方式就是通过体液的接触,最直接的就是撕咬。
来自于那些行走的死人的撕咬。
你没看错,站起来行走的死人。
病毒感染后的人会快速的死去,彻底死亡后又再次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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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复活,而是重生。
醒来后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他们再次站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进食。
而我们...活着的人,就是食物。
广播刚开始的时候发放出许多的消息。
可是在一个月之后,广播就没有再播报过。
没有频道在进行任何的报道。
医院中也很久没有再传出惨叫声。
在那个高大的医生在院子中被一群游荡的活死人按倒在地撕咬分食之后,接下来一个月除了我们一家,已经没有再看到第二个活着的人。
广播在停播的前一天还在不停的强调,不要再将那些死后复生的人再当成同伴,他们早已经死去,现在的他们只是为了吃掉你...唯一彻底杀死他们的法子就是砸碎他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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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了七月份,天气越发的热,冰箱的电在前天断掉, 那巨大冰箱中我们赖以生存的食物快速的变质发臭。
挑选着煮熟一些凑活了一顿饭后天天和外婆出现了十分严重的腹泻。
老妈抱着虚脱的宝宝整夜以泪洗面。
我爸蹲在墙角抽光了之前藏在橱柜中的几盒烟。
在给外婆喂下一些开水之后,我起身朝着橱柜走了过去。
那里有剁骨头的刀。
在我将刀给拿到手里的时候,听到动静,我爸从地上站起了身子盯着我看了两眼后开口:“闺女?拿刀干啥?”
我爸不年轻了,这两个月来他满头的头发几乎全都白了。
从地上站起身的时候他夹着烟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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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突然离去,给他和老妈外婆的打击是致命的,可是现实甚至没给他们哪怕一个小时用以疗伤的时间,就残忍的把我们丢进了眼前绝望的世界中。
我看了眼另一边的妈妈和外婆对着我爸轻声开口:“这里是医院,门诊楼里一定有许多的药,我去找些回来给宝宝和外婆吃。”
我爸的脸狠狠抽了下,声音有些发抖:“你...你要出去?你知道外面那都是些什么你就出去?”
“知道,可是再没有药,外婆和宝宝就会死掉。”我用词十分的直白。
我爸比我懂得多得多,这种时候不需要拐弯抹角。
果然,听了这句话之后我爸沉默了良久,随即将手中的烟狠狠吸了一口后掐灭:“你跟你妈在这待着,我去找药。”
“爸。”我叹了口气:“这里不能没人,你得留下保护妈妈他们。”
所有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我不知道妥协之后的老爸看着自己闺女出门是怎样的滋味。
反正握着菜刀走在遍布血迹的医院院子里,我的滋味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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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可能放轻了脚步,我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浑身哆嗦着时刻注意着前后左右的动静。
门诊楼就在食堂的前面。
很快就走到了门诊楼的正门前。
一路上只看到地面上一滩滩乌黑的血迹,布满了苍蝇蚊子。
门诊楼的两边都有侧入口,我靠着墙快速的从右侧闪了进去。
往日人影绰绰的门诊楼此刻空无一人,到处都是掉落的鞋子,衣服,药瓶,甚至在经过一间病房的时候看到了门前一只满是蛆虫的断手。
死死的捂住嘴强压下涌起的恶心感,绕开断手,靠在墙上深吸了两口气后,稳着心神推开了第一间门诊室虚掩着的门。
第二章活着的人
这里和病房差不多大小,入眼就是一张凌乱的桌子和书架,在书架的后方有一张推床。
一眼就能打量整间屋子。
进到屋里,轻手关上门,我四处翻找了起来。
最后在一堆书籍和报表中想起来,这里是医院,又不是私人经营的诊所,门诊里怎么可能会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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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我发现了一个小日记本,顺手塞进了兜里。
药房通常都在门诊大楼的一楼大厅处。
我只需要走出门,左拐走到大厅,就能找到药房。
走出门诊室,我先探头打量了大厅一眼,确定安全后才快步的朝着大厅走去。
大厅里横七竖八的放了好几个推床,几乎每个上面都布满了乌黑的血迹。
我不敢想象在那上面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能别开脸快速的顺着大厅的正门往外扫了一圈。
这一扫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大门外,两个歪扭着身子,浑身腐烂的活死人,正对着我身处的方向低吼着靠近。
他们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可是过于恐怖的外形仍旧吓得我双腿好一会都迈不动步子。
我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在那两个活死人进到大厅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返身一股脑的奔逃了起来。
结果刚跑出几步,就看到一旁标注着,取药处 三个大字的房间门此刻正半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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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咬住牙,大脑进行了一秒钟的挣扎后就毅然选择猛地转身朝着那半开着门的取药处跑了去。
只要我能快点找到药,就能在那俩行尸堵住门之前跑出去。
行尸...那是收音机中的主持人说出的称呼。
可是在进去之后我才注意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门既然是开着的...我能进来,那么行尸也能进来...
屋子里的药架子后方,一个失去了几乎整张脸皮的女性行尸听到了我进门的动静,裂开没了皮肉的大嘴,对着我吼叫出声。
虽然浑身都吓的有些发抖,可我没有离开的打算,这里有救外婆和宝宝的药,我不能再逃出去。
大脑空白了两秒钟后,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死咬着牙,我举起手中的菜刀,对着那只行尸快速的冲了过去。
连续对着那行尸的肩膀砍了好几刀几乎将她整条胳膊都给砍掉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对付他们最有效的法子,是敲烂它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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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我快速的退到一旁,对准那只行尸的肚子狠狠一脚踹了上去,她猛地后退了两步,撞到身后的凳子摔倒在地,抓住了这个机会,我冲上前一脚踩住她的胸口,同时举起刀对着她张着大嘴的脑袋狠狠砍了上去。
这招很有效,刀子整个没入她脑袋之后,几乎是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时间给我发呆,抽出刀,带着仍旧有些微抖的手,我起身快速的在药架子上翻找了起来。
止泻药,退烧药,消炎药,葡萄糖,抗生素,安眠药,几乎是我觉得有用的药全都一股脑塞进了地上捡的一个塑料袋里。
当我从取药室里冲出去的时候,那两只行尸刚挪到门边。
险险的避过去后,我找准了出口就狂奔而去。
这鬼地方,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就在离出口越来越近的时候,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出现了...
几个歪歪扭扭的身子堵住了前方唯一的出口,前有狼后有虎,我几乎瞬间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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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我想尽力稳住自己,可都是已失败告终。
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只行尸也逐渐的在靠近了,抖着手,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不是我矫情,在这种情况下,我完全没有信心去对付一前一后的五只行尸。
除了眼巴巴看他们朝着我靠近,其他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助和恐慌的感觉,能把人给逼疯。
几秒钟的功夫,我的大脑几乎已经自动掠过无数种的逃走方案,但是都被眼前的困境给一一击垮,就在我颤巍巍举起刀子,准备在必要的最后关头给自己一个痛快时,从大厅大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看,那脚步声就已经奔跑到了十分靠近的地方,随着噗呲,噗呲,两声切割皮肉的声音,那两只行尸闷着声倒在了地上。
在它们的身后,一个身穿白色上衣的年轻男人还没来得急收起自己手中的长刀。
看到我还在原地发愣,那人微微拧了下眉头:“还不过来。”
他突然开口,我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还有三只行尸在朝着自己靠近,赶忙反身连滚带爬的朝着那个男的跑了过去。
躲到那个男的身后,他面对这三只行尸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举起刀子直直的就主动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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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十分的灵敏,加上长刀十分的好施展,几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三只原本还耀武扬威的行尸全都身首分离,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对着地面愣了两秒钟,我忘记了对那些恶臭的恶心,只想对那年轻人挥掌叫好。
扯着我进到了旁边的一个控制病房,那人将刀子在病床的被子上蹭了下后淡淡开口:“你是医院里的人?”
我愣了一下才迟疑着点头:“恩...算是吧。”
“躲在哪里?”
“食堂后厨。”
他微微挑了下眉:“你自己?”
“还有我爸妈,弟弟,和外婆。”
闻言,他上下看了我一眼:“怎么就你自己出来?”
我摸了摸兜里的药:“我自己就行了。”
那人没再接我的话,反身打量了屋子一圈后开口:“你走吧。”
在走出病房的那个瞬间,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下意识的就回身问了句:“你是一个人么?”
那人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应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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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是心里一紧,忙回过身:“既然你是一个人,那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就是了?这种情况,更多的人聚在一起不是更好么?”
轻笑了一声,他应道:“你觉得我一个人活着容易,还是带着你们那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容易?”
回去之后,我满脑子都在想着上午遇到的那个人。
给宝宝和外婆吃了药后,我爸把我拉到一旁问出去后的事情,我妈眼睛哭的红红的,似乎是为了上午让我独自出门跟我爸生气了。
三两句敷衍了遇到行尸的事情,那菜刀上的血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解释和掩盖的,我就主要提起了今天在医院中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老爸对于医院中还有活人这件事表现了极大的惊讶以及兴趣,天知道我们已经多久没见到活人了。
人始终是社会性的群居动物,这段时间的与世隔绝,几乎让我们一大家子都崩溃。
在知道那人不愿意加入我们之后,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扫了眼一旁躺在墙角的外婆和宝宝,万分无奈的开口:“我们这样一家子的拖油瓶...怎么会有人想跟咱们一起呢?”
“爸,你叹啥气啊,你闺女今天不就好好出门去又好好回来了么?我跟你说,那行尸好对付着呢,我能保护老妈跟外婆还有宝宝。”
闻言我爸苦笑了两声:“我还不知道你个丫头?回来的时候脸还是惨白的,没给吓坏能那么个脸色?真当你爹老了?”
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完全不能吃,目前能吃的也就剩下的几代方便面,无论多省也就最大今晚一顿了。
明天我们就要面临断粮的大危机。
在爸妈外婆他们都睡下之后,我起身在角落磨了磨白天用的菜刀,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去医院门前的那个小卖部里碰碰运气。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这种时候断了粮食,我们就只能一家人全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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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大家都还没醒的时候,我悄悄的起身拿上了菜刀出门了。
相比较第一次,这回虽然仍旧是十分的忐忑和害怕,却也是稳妥多了。
靠在食堂外围的墙壁上,扫了眼放眼能看到的所有地方,再三确认了视线范围内并没有行尸的身影后才快速的朝着昨天那栋大楼跑了去。
我仍旧打算再找昨天那个年轻人商量一下。
虽然这样想很自私,可是如果他加入了,那么以后出门的活计就简单的多了,起码有两个人可以相互照应,我爸早年间虽说练过简单的拳脚功夫,可那毕竟是没结婚前的事情了,现在我都二十多岁,他哪能还跟年轻时候一样。
右侧的入口处仍旧停留着昨天那几具行尸的尸体,经过一夜各种微生物的腐蚀,已经臭不可闻。
捂着鼻子快步经过,确定一楼并没有行尸之后我快步的跑到昨天那间屋子前,却发现那门是微敞着的,心里顿时一沉,推开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他已经不在这了。
对着空下来的屋子愣了好一会,才沉沉的叹了口气。
还没等我转过身子,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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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人说话语气十分的淡,甚至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猛地回过头,在看到那个人时,我惊喜的差点叫了出来:“你没走啊?!”
他反身关上了门后,走到床边放下了手中装着各种饼干的手提袋,随即才看向我:“有什么事?”
我的惊喜并没得到任何的回应,只能干巴巴的收起笑脸,清了清嗓子后开口:“就是来...想让你再考虑考虑,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与其那么无聊,倒不如跟我们一起呢?”说完之后怕他又用昨天的话来堵我,忙紧接着开口:“放心,放心...我是学舞蹈的,身子骨结实着呢,肯定能帮得上你的忙。”
他挑了下眉毛:“怎么?行尸围上来的时候,你以为跳支舞他们就不咬你了?”
被他这么一呛,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原地愣了好一会之后,干脆一咬牙握紧了手中的菜刀:“这样吧,我出去砍死几只行尸给你证明我真的可以帮上忙,然后你再考虑考虑成不成?!”
那人闻言似乎来了兴致:“那万一...你死了,剩下那一屋子老弱病残,要怎么办?”
握紧了手中的刀,我几乎是拧着头皮开口:“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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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继续接话,盯着我看了两眼后,放下了手中的饼干,沉默了半晌后开口:“你的提议可以考虑考虑。”
闻言,我简直惊喜急了,原地跳了两下后,强忍住尖叫的冲动,对着那个人竖了半天的大拇指,直到那个人吃光一块饼干,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没问人家的名字,忙强稳住情绪,上前伸出手:“你好,我叫何默,何以笙箫默的那个何默。”
挑了下眉,他明显是不明白何以笙箫默是什么东西,拍了拍手后握了上来:“陈洺.”
晨鸣?我愣了下。
不得不说,陈洺的加入确确实实给了我很大的鼓舞,起码...不用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忐忑的去摸索。
陈洺的身手十分的好,但他只说自己曾经是名协警。甚至连他的年纪我都得自己用猜的。
在确定了陈洺的加入之后,在他的建议下,我们并没有着急去外面找吃的,而是趁着这栋大楼里暂时没有行尸游荡,将以前的一间医生的办公室给清理了出来,办公室位于二楼的楼梯拐角地方。
这栋楼应该是有年头了,总共也就只有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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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了门锁安全之后,我和陈洺先回去食堂把爸妈他们接过来。
在靠近食堂的时候,前方隐隐的传来了拍击门板和行尸吼叫的声音。
确定了声音来源的方向后,我几乎是瞬间脸就暗了下来,陈洺扫了我一眼抿嘴问道:“怎么了?”
我看向他:“那是后厨的大门...我爸妈他们就在里面。”
陈洺快速的探头扫了一圈情况,随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把抽出刀冲了出去。
等我追上去之后,就看到大门外面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脑袋被削的飞出老远的行尸。
以往也曾经有过行尸在门外面游荡,我们但凡遇到这种情况都选择保持绝对的安静,直到他们离开为止。
开门的是我爸,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重重的松了口气,视线随即放到了陈洺的身上,神色愣了下,随即让开身子让我们赶紧先进去。
我突然不吱声的出门,自然是把妈妈和外婆都给吓坏了。
在看到我的时候外婆颤着手把我拉到她身边,老泪纵横的教育我下回再不行一个人胡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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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劝慰之后,我才终于能和他们说起陈洺的事情,爸妈听完后,两个人都若有所思的看了陈洺一眼,随即我爸有些犹豫的问道:“...住在大楼里保险么?那里毕竟是公开的地方,万一被围住...”
食堂后厨地方小,并且随着天气越发的转冷,我们不可能继续一家人蜗居在这,在医院病房那边起码被子,药品什么的都不缺,我爸是个明白人,简单问了几句打消了疑问之后,才终于答应我们一家人搬过去那边。
期间我外婆扯过陈洺,不停的跟他搭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想起了我哥,说着说着话就又开始抹眼泪。
我妈忙又是一通安慰,天天被遗忘在一旁,看了眼正在收拾还能吃东西的爸爸后蹭到了我身旁,伸手扯上我的衣服:“姐...”
闻声,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脑袋后蹲下身子:“怎么了?饿了?”
他摇了摇头,小脸上有着和他年纪全然不相符的沉重表情,他又看了爸妈一眼,随即才小声的对着我问道:“我们都会死么?”
.......
将对门外世界恐惧的妈妈和外婆带到医院大楼是一件十分劳心伤神的事情,期间在外婆和妈妈无数次对着地面上的血迹和尸体干呕哭泣的时候,我不停的打量着帮忙抱着天天的陈洺,生怕他一个不耐烦,丢下我们走掉。
欣慰的是,他从头到尾虽然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却也没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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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前收拾好的办公室住下来后,老妈和外婆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找来的被子给铺到了各个床上,以及清理室内的卫生。
天天似乎十分的喜欢陈洺,这会进了屋也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瞧着和陈洺低声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天天,我深深叹了口气,他还那么小,今天竟然直到背着爸妈偷偷问了我那样一个问题,是不是说明,在他内心的深处,其实对我们眼前的生活和世界充满了恐惧和恶性的猜测?
我爸从后厨挑挑选选出来的东西只有一丁点,还只是在一堆能吃的东西上面尽量挑选出的勉强能吃的东西。
看着蹲在角落对着那一堆烂东西紧皱眉头的老爸,我的鼻子突然就酸了。
哥哥比我大两岁,十分孝顺,以往家里什么重活累活都是他来干,甚至买菜都是我哥去买,爸妈早就习惯了有那么一个能干的儿子撑起家里的半边天,可是在哥哥刚刚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年过半百的他们甚至还没缓过神开始悲伤就不得不面对眼前这荒唐的世界。
世界的荒唐始终也掩盖不了他们中年丧子的痛苦,爸妈的头发在这两个月间已经白了大半。
外婆也苍老了一圈。
而我...只能尽量不去想我哥,偶尔脑中突然冒出他的脸,我也会私下里狠狠抽自己两巴掌,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种时候...总得有一个人能去快速的认清眼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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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洺大致商量了一下出门找食物的方法,他之前那些饼干就是在门前的超市中拿的,那里的门被他关上了,所以我们如果想要拿到那里的东西,就只需要小心对付医院院子里,和门前路上的行尸就可以了。
我爸在一旁听的十分仔细,在我们俩准备出门的时候,他拿出了之前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一个铁锅铲要跟我们一起出门。
还没等我开口拒绝,陈洺就扫了我爸一眼出声提醒道:“出去后小心点,千万不能被咬到。”
我爸突然的加入让本就紧张的我更加紧张了,嘱咐妈妈和外婆一定关好门不要出声后,我们仨就快速的跑出门去了。
我爸一路上都绷紧了脸,看得出来他也是十分紧张。
陈洺一路小跑带着我们出了大厅,大厅的正门对着的是一条笔直的路,路的尽头就是医院大门,住院大楼都在路的两侧。
刚出大厅一眼就看到了四只行尸正不远不近的朝着我们游荡了过来,我爸大概是被吓到了,低喝了一声后就下意识的一把抓住我给扯到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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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洺回头扫了一眼,没吱声,抽出刀就直直的冲了上去,忙阻止了想要出声喊他回来的老爸,我安慰开口:“别担心,他很厉害。”说完之后看着已经快跑到行尸身前的陈洺,我拍了拍老爸的肩膀:“爸,跟紧我。”随即迈开腿快步的朝着行尸走来的方向快步的跑了过去。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但人都有一种潜伏在血液中的英雄主义思想,陈洺的淡定和勇气也影响到了我,那股子不服输的英雄情怀促使着我暂时抵抗住了眼前的恐惧,追了上去。
在冲到行尸前的时候,陈洺刚好削掉了第一个行尸的脑袋,拧紧了眉头,我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就提起刀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行尸冲了上去。
那是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肚子几乎被掏空了,在被我两刀砍刀在地的瞬间,对着她已经残破不堪的脸,我突然想起她是以前隔壁邻居家的媳妇,很凶,总是和她老公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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